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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七個玩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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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溫蒂最終莫名其妙的被舞伴了。

不過舞伴不重要,重要的是窺鏡。

由於對窺鏡的熱忱,溫蒂最近看韋斯萊雙胞胎的臉都像是圓形的、反光的窺鏡。兩個人,就是兩面。

可憐的喬治除了打賭失敗,還要蒙受被溫蒂“物化”這種不白之冤。但誰叫他倆長同一張臉,溫蒂還分不清誰是弗雷德。

長了同一張臉,就要做好背同一個鍋的自覺。

喬治:我拒絕。

韋斯萊雙胞胎最近新銷的產品是金絲雀餅幹,十七銀西可可以當一分鐘金絲雀,溫蒂表示她希望他們能發明更多的這種餅幹——或許可以開個動物園。

她偶爾也幫他們在赫奇帕奇兜售這種餅幹,而且賴特家店裏的代售品已經開始給他們賺錢了。

於是韋斯萊兄弟開始研究新的產品。

距聖誕節還有一周。

因為有遠道而來的客人,霍格沃茨的師生都想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,所以今年的聖誕節裝飾空前華麗。

大理石樓梯的扶手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,溫蒂表示她絕對沒有試圖舔一舔它們,她只是手掌握住冰柱,看看能不能把它捂化,顯然她在做無用功。城堡走廊擺著的盔甲只要有人經過就會唱聖誕頌歌,溫蒂也在一條走廊裏試過。當她獨自一人緩慢地路過每一個盔甲,雄渾的歌聲就會一個接一個響起來,最後你什麽也別想聽清,像是有十幾個男人在用美聲吵架。

而弗雷德終於有空潛心研究一下溫蒂所說的改良窺鏡,可是他發現自己可能暫時搞不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。

要用窺鏡把墻外的情景同步轉移到窺鏡鏡面,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技術,至少在聖誕節前做不到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做出來。

當弗雷德和溫蒂說明情況的時候,溫蒂立馬表示:我還可以去找米勒借。

所以這段時間,弗雷德為了挽回他的舞伴,一直在試圖感化溫蒂。

不過溫蒂的態度很堅決:你在說什麽?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。

比如,上課給她傳紙條:溫蒂,我絕對可以做出來,給我時間。

當他看到那張白色的小紙條從空中飛回來的時候,激動地抓過來,紙條背面寫著:對方拒絕接受你的信息,並朝你吐口水。

“……”弗雷德憂郁地把紙條塞進口袋裏,對喬治說,“我覺得,我聖誕舞會可能沒舞伴了。”

喬治揚揚眉毛,從口袋裏翻出一張日歷,指著聖誕節後的第一周說:“按照計劃,這裏將有五次勞動服務。看你的了,兄弟。”

他和溫蒂的友誼竟然抵不過一面窺鏡,他和喬治的兄弟情竟然也抵不過幾次勞動服務。

聖誕節當天,溫蒂發現外面下了場大雪,皚皚白雪把城堡外面的草坪蓋上了厚厚一層,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碗巨大的冰激淩。

媽媽給她寄來了舞會要穿的禮服長袍,是香檳色的,不知道是什麽特殊面料,扯動布料的時候像是握了一汪流淌的水,閃閃發著光。

艾爾瑪很喜歡她的這條裙子,愛不釋手地抹著柔滑的布料:“這是什麽做的呀,真美。”

溫蒂不知道,但她可以編:“可能我媽媽把金加隆熔了做這裙子。”

艾爾瑪:你表情再嚴肅也說服不了我,不如閉嘴吧。

女生們花了一整個上午互相稱讚對方的裙子,直到餓得不行了,才去禮堂吃午飯。

吃過豐盛的午餐,溫蒂告別了急著回宿舍的艾爾瑪,獨自走到外面的場地散步消食。

當她走到中庭的時候,聽到了有人叫她名字。

“溫蒂!”弗雷德高聲喊道,“要不要打雪仗?”

他戴了一頂灰色毛線帽,紅頭發被壓在帽子低下,落在肩頭的發尾調皮的上翹著。

溫蒂一下就知道這個絕對是弗雷德,一般有求於人的那一個就比較主動。

雙胞胎和哈利、羅恩在打雪仗。

羅恩看到弗雷德和別的學院的女生主動搭話,於是問道:“那是誰?”

“弗雷德的前舞伴。”喬治上下拋著手裏的雪球,調侃道。

“前舞伴。”羅恩咂咂嘴巴,原來舞伴也可以換。

溫蒂笨拙地朝他們走去。

就在她行進途中,一個雪球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砸了溫蒂一下。

那幾個男生都楞了,像靜止一樣看著溫蒂。弗雷德還保持著扔東西的姿勢。

威武雄壯如溫蒂,她幾乎一眼鎖定了攻擊目標,彎腰團了一個雪球,朝弗雷德砸了過去,正中後背。

戰火一下子再次點燃。

一球還一球的溫蒂和弗雷德之間的恩怨已了,兩個人組成一對,對抗其他的人。

由於溫蒂是女生,所以基本態勢就是弗雷德挨砸,而溫蒂以緩慢的速度進行攻擊。

不知不覺玩到一塊兒,幾個人也不知不覺分散開來,時間一長,就累得只喘氣了,進入半休息的膠著期。

弗雷德和溫蒂躲在了一叢頂著雪蓋的灌木後,這條小路被清掃過,積雪被清到另一側,留出一人寬的小徑。

弗雷德伸出腦袋看了看外面,扭頭對溫蒂說:“你不為舞會準備嗎?”

他個子太高了,為了能躲起來,聳肩塌背的,看起來很滑稽。

溫蒂見慣了弗雷德的歡樂張揚,看到他的小心翼翼就覺得好玩兒,心裏的惡趣味不斷膨脹。她假裝沒有聽懂弗雷德的言下之意,問道:“你找到新舞伴了嗎?”

並沒有,就算現在找到了,也輸給喬治了。

“我真的能給你做出來,但是我得好好研究。”弗雷德再次強調道。

“可是米勒現在就能給我呀。”溫蒂固執道。

“暫時玩一下和永遠擁有,你選哪個?”弗雷德不放棄。

“可是過段時間我可能就不感興趣了。”溫蒂為難的蹙蹙眉,依舊不松口。

就在兩個人談判過程中,弗雷德的腦袋暴露在外面,一個雪球準確的朝頂著帽子的腦袋砸過去,正中中心。

弗雷德被糊了一臉雪花。

冰冷的雪渣蓋住眼睛,又濺進脖子裏。又冷又突兀,伴隨著傳來的歡呼聲,弗雷德腳步不穩地退了幾步,左腳絆了右腳一下,整個人朝後仰著倒下去。

溫蒂條件反射的抓了他一把,被帶得也走了幾步,幾乎蓋著弗雷德摔了下去。

兩個人摔進身後厚厚的雪堆裏,撞出一個不淺的坑。

弗雷德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眼睛,他滿臉都是化開的雪水,眉毛頭發上還沾著雪花。

“噗呸。”他吹了吹嘴上的雪水,苦著一張臉擡擡脖子,看向溫蒂。

溫蒂跌在弗雷德懷裏。

她臉蛋紅撲撲的,一臉的詫異,金色的長發亂糟糟的披散著。

弗雷德聽到雪層擠壓時發出簌簌的酥啞聲音,又好像是春天枝葉抽條的聲音。

像是在耳邊,又似乎響在心裏。

溫蒂大口喘著氣,掙紮了幾下,按著弗雷德的胸膛直起腰來。

“真倒黴。”溫蒂抱怨道,她吹了口氣,把嘴邊的碎發吹開,“讓我起來。”

她嘟囔著,但是兩條腿找不到支撐點,很難使力,最終也沒有站起來。

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:“來,搭把手,給我個力。”

弗雷德看著溫蒂,雙手扶著她的腰,並沒有使力,而是問:“你還願不願意做我的舞伴?”

溫蒂腳尖抵著地面,打著滑。

她這個時候感覺的他們的姿勢實在不對勁兒了,笨拙地挪了挪腿,讓腳踩住地面,用力一蹬一按。

弗雷德差點被她把內臟擠出來,發出幾聲悶哼,手自然也松開了。

成功站立起來的溫蒂,看著雪地裏躺著的大個子,沖他伸出一直手:“來,我拉你起來。”

“舞伴?”弗雷德問道,說著也伸手,抓住溫蒂的胳膊。

“恩,舞伴。”溫蒂點點頭,用力拽弗雷德。她本來就沒準備換舞伴,只是想看弗雷德著急罷了。就算是沒有窺鏡做前提,沖他們的關系,也會同意的。

如果他賭贏的賭註能分她一半就好了,不過就算她懷揣勞動服務抵用的機會,也沒有喬治的用武之地——大部分赫奇帕奇都是乖寶寶,很少違反紀律。

聽到回答的弗雷德眼睛一亮,連起身的速度都快了,自己弓腰踩地,就要起來了。

“所以我現在要去換衣服了。”溫蒂在他就要站穩的一瞬間松了手,“休息室門口見。”

弗雷德雙臂掄著圈,擺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,沒有又栽倒。

“到時候見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就是套路,你咬我啊

我最近有點崩壞(-_\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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